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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貌美大师兄拒当万人嫌》 40-50(第8/16页)
掌事重重喘出几口气,后知后觉背后一片湿淋淋,被汗水浸透了个彻底。
他随手抓起案上的珠算,掷向不远处的人,咬牙切齿道:“还不快去禀报宗主!?”
—
内务堂一片兵荒马乱。
容瑟一无所知,他在识海里的神识指导下,参悟阵术。
“不愧是先天圣灵根,修习阵术来,事半功倍。”神识威严冷淡道。
容瑟眼睫颤了一下,并不说话,额前的微湿碎发遮住眼里的情绪。
他并不觉得与灵根有关,他修习迅速,不过是上一世大致学过,比起其他阵修,多一些经验罢。
又听神识道:“阵修多修阵术助修之法,随着对阵术的参悟,达到与天地相融的境界,削弱天劫。少数以本命之阵入道。先天圣灵根为剑道所生,你修剑道,远比修阵进步的快。”
不。
容瑟用上一世证明,他不适合剑道:“我怎么走,我的道就在哪里。”
修什么无所谓,是他支配道,而不是道支配他。
神识似找不到辩驳之言,一时沉默下来。
容瑟一修炼,又是半天。
从深林出来,正值暮色昏沉,昏黄的天光下,他的侧脸映着光。
空间里的传音石按时闪烁,他没有理会,反身去往膳堂。
——在望宁眼皮底下进食,对他而言,是一种折磨。
“……”
望宁看着又一次没有回应的传音石,双眸变成深渊一样的玄黑。
他垂下眼,传音石在他手中粉碎,下一刻,整个人消失在庭霜院里。
季云宗上下全笼罩在他的神识之下,望宁不需要费劲,很快锁定容瑟的位置,来到膳堂外。
膳堂里人有一些多,却一反常态的寂静,所有人都若有若无地看着角落里的青年,压低着声音交头接耳,不知在议论什么。
个个眼里、面孔上全是心惊的恶意,轻蔑、觊觎、贪婪、蠢蠢欲动。
半点看不到对大师兄该有的敬重。
青年长长的袖子略微滑下,露出一截细致洁白的手腕,敛眸安静地进食,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眸,看不清具体的神色。
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习以为常。
忽的,有人撂下竹箸离座,忍不住往角落走去:“大…”
话刚起个头,望宁缓步踏进膳堂,他后面的话戛然而止。
男人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,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,眼神漠然到像是看着一堆死物。
所有人顿时噤若寒蝉,僵立在原地不敢动弹。
容瑟手腕抖动了一下,心里升起一股偷吃抓包的荒诞感。
他平静地坐着,注视着望宁一步一步走向他在的角落。
望宁没有说话,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瞳里,却簌簌点燃一簇火苗。
面对月例的剥夺,没有什么表示。
面对同门的恶劣排挤,同样无动于衷。
容瑟身为宗门首席的傲骨、自尊呢?
不服,说出来。
欺负,反抗打回去。
他是他的首徒,不需要怕…
想到什么,望宁下颌线条紧绷,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暗潮。
没有人。
容瑟的背后没有人撑腰。
他在宗门伶仃无依,踽踽独行,一切的不甘与苦果只能独自吞咽。
望宁眼里的火寸寸熄灭。
再触及容瑟的目光,他沉寂的心猛地跳动一下,像是年久失修的旧钟,重新来回摇摆。
46 观礼
膳堂静的针落可闻。
一众人望着角落的方向, 大气不敢喘。
望宁眉峰如刃,挺拔的鼻梁宛如工刀刻画,处处轮廓线条都蕴藏着锋利寒意。
一双眼睛黑沉沉地看着容瑟,宛如寒潭, 让人心底发慌。
容瑟仿佛无处遁形一般, 有些不敢与他对视。
他微微转过头, 膳堂投射下来的光线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灰白的阴影。
短短半刻钟, 像是过了好几十年一样漫长。
在膳堂里的人顶不住迫人的威压, 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之时,望宁停在容瑟面前,整个侧脸在光影交错下显得分外分明。
“目无尊长,不成体统,自行去戒律堂领罚。”
“……”容瑟捏着竹箸的手指瞬间收紧,片刻, 缓缓松开竹箸,站起身来。
“不是你。”望宁压下眼睑,冷冷的回头环顾四周, 目光冷如冰霜,周围的温度骤降,令人毛骨悚然。
前一刻意图找容瑟麻烦的人犹如断线的风筝,直直甩出膳堂, 狠狠砸到地面上, 几乎所有人都听到对方骨骼碎裂的清脆响声。
望宁斩妖除魔,威名震慑三界,手上不知沾过多少妖魔的鲜血。
他的话, 无人敢置喙。
顿时整个膳堂陷入沉寂,一众弟子面色苍白, 再无人敢对容瑟生出一丝不敬之心。
所有人顷刻纷纷作鸟兽散,不一会儿,膳堂里仅剩下容瑟与望宁两人。
“……”
望宁在为他出气?
容瑟大脑麻木一瞬,变得一片空白,一动不动地僵愣在原地,仿佛被人施下定身术,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望宁有一天会公然站出来维护他?
容瑟打死都不信。
他前世不知期盼过多少次,渴望望宁能给他一点关心,他不贪心,一点点就足够。
但是,没有。
他对望宁仅剩的一丝期盼,在上一世颜离山押着他去望宁面前认罪,对方不听他一句解释,强行抽离放在他身上的灵识,破开他的空间,任由颜离山搜查,便破灭了个干净。
望宁缓缓向前一步,周身萦绕的威压,逼得人心头压抑。
他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,眼帘微低,深黑眼眸攫取住面前的青年,一字一顿:“容瑟,你是本尊今生唯一的徒弟。”
本尊是你最大的后台。
本尊为你撑腰。
容瑟微别开脸,避开他的目光,心中的荒诞感愈发浓厚。
眼前发生的一切在他看来,是那么的不真实,他宁愿相信,望宁是别有所图。
但是,图什么?
容瑟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斑驳的影子,他的修为、地位样样不如望宁,能拿出手的东西,一样没有。
容瑟百思不得其解,仿若是在看一场闹剧,他的心底没有掀起半点波澜。
—
膳堂里的动静很快传到颜离山耳中,他从眼尾瞥了眼站在主殿下的内务堂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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