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娘巧呈窈窕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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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梅蕊屏声息气,正小心伺候着岑妃换衣裳,闻言不由诧异问道:

    “娘娘,您不记得昨夜之事?”

    “昨夜发生什么了?”

    见梅蕊吞吞吐吐,岑妃心中疑惑更甚,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:

    “你倒是快说啊!”

    小宫女端着热水从外头走进来,正好听见岑妃的质问,吓得双手直抖,险些将银盆打翻在地。

    梅蕊连忙拉小宫女一同跪下,将昨夜情形一五一十地禀与岑妃。

    “这不可能!”

    岑妃之前就被虚岸装神弄鬼的话唬住,此刻听见如此离奇之事,不由猛地站起身,指着梅蕊的鼻子喝道:

    “你胡说!本宫昨儿在榻上睡得好好的,根本就不曾起身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明鉴,昨夜乃是奴婢等人亲眼所见,奴婢万万不敢欺瞒您。”

    梅蕊言辞恳切,身边的小宫女也瑟缩着附和,跟着一起磕头。

    见宫女们的神情不似作伪,难道她们所言都是真的?

    岑妃踉跄着后退几步,无力跌坐在榻边,惶悚不安地张口喘息。

    可她居然什么都不记得……在她印象里,自己应当是一夜眠至天明才对。

    撑着突突直跳的额角,岑妃彻底慌神儿,急声吩咐道:

    “快去!快去把蒋昭容叫来。”-

    不多时,蒋昭容便带着亲信太医闻讯赶到。

    内殿里,岑妃此时已穿戴整齐,倚靠在炕桌边浅啜热茶。

    只是细看之下便可发觉,岑妃端着茶盏的指尖仍在轻微打颤。

    路上已听梅蕊禀过岑妃情状,蒋昭容却觉得未免夸大其辞。

    此刻亲眼瞧见岑妃六神无主的模样,蒋昭容察觉事出不小,匆匆欠身行礼,便忙命身后的太医上前。

    “王太医,你快替岑妃娘娘瞧瞧。”

    “微臣遵命。”

    王太医垂手走近,先是向宫女询问过昨夜发生之事,这才隔着丝帕搭上岑妃腕间,仔细摸她脉象。

    然而,王太医眉头越拧越紧,好半晌都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岑妃心中本就惊疑不定,如今见王太医面色渐露沉凝,愈发如坐针毡。

    怕岑妃紧张之下失言乱语,蒋昭容抢先张口,焦急催问道:

    “王太医,你可瞧出娘娘究竟是何病症?”

    王太医额上冷汗涔涔,忽然跪倒在地,磕头道:

    “回昭容主子,岑妃娘娘这症状,像是……像是离魂症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,本宫昨夜魂魄离体了?”

    岑妃顾名思义,藏在袖下的手指颤抖得更加厉害。

    “微臣不敢妄下断言,但岑妃娘娘的症状,确与医书上所记载的离魂症十分相似。”

    此病实在罕有,王太医从前不过是略有耳闻,从未亲眼得见,只好惶恐答道:

    “身患离魂之症者,心中常感虚幻,皆因神魂离散所致。初时每至夜里,则惊悸多魇,仿佛分一为二,身外有身。旁人见之惊异,而己无所感。长此以往,许是会混淆昼夜,再无从分辨虚实。”

    怪诞之语迎面袭来,明明沐浴在春日艳阳之下,岑妃却浑身冷汗如浆,声音颤抖地问道:

    “那不就是疯了吗?”

    王太医深埋着头,迟迟没敢接话,只是沉默已然表明答案。

    蒋昭容安抚岑妃稍安勿躁,又急声追问道:

    “眼下可有法子医治?”

    王太医并无多少把握,可见岑妃和蒋昭容都盯着自己,便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,沉吟道:

    “微臣诊得娘娘肝虚邪袭、心肾不交,这便为娘娘开几副‘独活汤’和‘归魂饮’。每日煎服下去,应当会有好转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好。”

    蒋昭容听出希望,神情略有缓和,吩咐道:

    “梅蕊,快取纸笔来,请王太医去偏殿拟方子。”

    说罢,蒋昭容又特意叮嘱王太医,千万不可将此事外传。

    王太医在宫中当差,自然明白要闭紧嘴巴的道理,闻言连连保证道:

    “娘娘放心,微臣一定守口如瓶。”

    岑妃脊背早已绷得像弓弦,待宫女引着王太医下去,她立马扑来抓住蒋昭容的手,语无伦次地说道:

    “是不是那怨鬼!那怨鬼要逼本宫做她的替身……可今儿不才三月初四?她已经等不及到四月,便要向本宫索命了吗?”

    见岑妃痛苦碎念,蒋昭容亦满心忧急,手腕被掐得生疼却也没躲。

    顾不上深思岑妃念叨四月做什么,蒋昭容只低声宽慰道:

    “娘娘莫慌,妾身已命人在朝霞宫安排妥当。不出几日,便可让宓贵仪替死,为娘娘化解此劫。”-

    御书房外,见贤妃轿辇停稳,崔福立马笑眯眯地迎上前。

    “贤妃娘娘大喜啊!”

    崔福躬身扶常清念下轿,点头哈腰地恭维道:

    “皇上方才御笔钦点,兰公子为今岁科举状元。这回不止娘娘的父亲,您娘家表兄也是大魁天下,真可谓谢庭兰玉,前途无量!娘娘家中亲人皆有出息,看来还是娘娘最有福气。”

    常清念本已劝服自己不抱希望,乍一听闻自己确还有血脉至亲,不禁心绪恍惚,还有些回不过神来。

    “兰公子当真是本宫表兄?”

    常清念偏眸看向崔福,呐呐问道。

    “可不是么。”

    崔福侧身引常清念进殿,绘声绘色地说道:

    “适才皇上问起兰夫人生辰、名讳等等,兰公子皆应答如流,提起前尘往事来,也是分毫不差。而且兰公子此番进京赶考,竟还随身带着兰氏家谱。待将那家谱翻来一看,嗬!可更了不得。只见这兰公子的父亲,与娘娘生母乃同胞兄妹,真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啊。”

    常清念仔细听着,惊觉如若兰时鹤双亲仍在,她在这世间竟还有舅父舅母。

    去岁平定邓氏谋逆后,周玹曾带她见过贺大将军。当日见他们舅甥推杯换盏,畅谈甚欢,常清念心中虽触动,却也总觉得是隔雾看花,没法全然瞧真切。

    直到此刻,常清念忽觉胸前扑腾翻搅,正有什么悄然复苏过来,牵拉着凡胎肉骨之下,那条无法斩断的相连血脉。

    常清念沉下呼吸,抬步迈入门槛。

    御书房中,周玹端坐在龙椅上,正与面前肃立之人交谈。

    发觉常清念进来,周玹止住话头,淡然眼眸里顿时浮现出浅浅温柔。

    “妾身拜见陛下。”

    常清念福身请安,目光却不禁瞥向那缓缓转身之人。

    只见男子一袭进士巾袍,身形颀长,眉目清俊,面上却并无春风得意之色,反倒在看见常清念后,眼底微微湿润。

    周玹起身绕过御案,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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