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生不熟: 70-8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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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某人弄湿了一件衣服。”

    意识到自己就是他口中的某人,怀念心虚地挪回视线,她讷讷地说,“我不是故意的。那不然,我给你洗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发烧把脑子都烧坏了?”段淮岸叹气,“连洗衣机的活都开始抢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段淮岸起身:“快点睡觉,我去洗澡了。”

    怀念没忍住:“那你洗完澡还回来吗?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就——”怕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晰,怀念说得很直白,“我想你陪我睡觉。”

    怀念坐在床上,段淮岸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看着她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定格几秒后。

    段淮岸眉梢轻抬,嘴角扬起弧度,他慢悠悠地说:“放心,我保准洗的干干净净,然后,履行陪睡义务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来到浴室,段淮岸心不在焉地解衬衣纽扣。

    衬衣纽扣全部解开,他却停下了手头的动作。

    大脑如电影影像般闪过许多画面,刚才和怀念的对话,以及多年前,许晋鹏来找怀念那天发生的一切。

    然后,他想到怀念喜欢上他的原因。

    看似荒唐,却又万分合理。

    因为段淮岸内心深处,也渴望有一个家。而不是冷冰冰的一栋住宅。他厌恶只有保姆佣人陪伴的日子,厌恶屋子里都是毕恭毕敬叫他“少爷”的人。程松月和段屹行给了他优渥的生活条件,却没有给予他陪伴。

    他深吸了一口气,低头,看着敞开的衬衫,被泪水打湿。

    他目光渐深,诡谲阴森的气流在眼里流淌。

    他庆幸那天许晋鹏的出现,让怀念喜欢上了自己。但如果有的选,他想,还是希望许晋鹏能够离怀念远一点。

    可是那样,怀念就不会喜欢他了。

    搁置在洗手台上的手机此刻响了起来,有条新消息。

    迟径庭最近神神叨叨的,总发些莫名其妙的消息,今晚也是。

    【你说,到底什么是命运?】

    段淮岸:【?】

    迟径庭:【许芙说我和她结婚是命运。】

    段淮岸心不在焉地回:【我和怀念就是命运。】

    消息发出去,段淮岸神情一僵,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过般,彻底醒悟。他和怀念的相遇是命运,相爱也是。

    即便那天许晋鹏没有来找怀念,也会在之后的某一天,出现在怀念面前。而段淮岸,也一定会在站在怀念的面前,成为她的依靠,保护着她。

    手机消息叮咚响个不停,使得段淮岸回神。

    迟径庭:【?】

    迟径庭:【我在说我的事,你扯你的干什么?】

    迟径庭:【你俩算个屁的命运,我和我未婚妻,五岁定下婚约,二十七岁结婚,这才是命运。】

    迟径庭:【还给你俩命运上了?】

    段淮岸:【怀念十六岁就想和我结婚呢。】

    迟径庭:【你疯了?】

    迟径庭:【又说梦话呢?】

    迟径庭:【大半夜的我想揍你一拳。】

    “……”段淮岸面无表情地关掉手机,脱衣服洗澡。

    等他洗完澡出来,怀念已经睡着了。

    段淮岸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,感觉和自己的差不多,又不太放心,拿起体温计重新测了□□温。确定比刚才的低了一些,他才踏实了点儿-

    段淮岸睡的断断续续地,时不时地醒来,用体温计量怀念的体温。直到确定她体温恢复正常,段淮岸把她沾着虚汗的衣服脱了,随便扯了件自己的衣服给她套上,这才安然睡去。

    隔天自然是晚起了。

    他睡意惺忪地睁开眼,察觉到了异样,眼梢微敛着,看到怀念躺在自己的怀里。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的,醒了也没起床,而是安然地躺在他怀里玩手机。

    段淮岸的视线往下滑,落在她手机屏幕上。

    她正在和人聊天,指腹快速地敲打着键盘。

    “和谁聊天?”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问。

    冷不丁听到他的声音,怀念仰起头看他,“你醒了呀。”

    段淮岸很喜欢她说话时,加个句末语气词,他也很喜欢模仿她:“对呀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怀念发现自己还是无法习惯他学自己说话的臭毛病,但他确实也改不了,她直接忽视,回答他刚刚的问题,“和许芙聊天。阿芙说她和迟径庭不订婚了,六月底结婚,她邀请我去喝喜酒。”

    段淮岸淡淡地嗯了声。

    怀念收起手机,思考了下,还是问他:“我的衣服,是你换的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段淮岸说,“衣服都湿了,不换了,怕你又发烧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,”怀念动了动腿,眉宇间透着股难为情,“你怎么只给我穿了一件衣服?”

    她浑身上下,只有一件段淮岸的衬衫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买了衣服放在你这里吗?你怎么不给我穿我自己的衣服?”

    “我给你穿衣服的时候,你也没和我说你要穿自己的衣服。”段淮岸微眯着眼,刚睡醒的嗓音微哑,语调松散着说。

    怀念无语:“我当时还在睡觉,怎么和你说?”

    “所以,我拿了什么衣服,你就穿什么衣服。”段淮岸趾高气昂地。

    怀念盯着他冷淡又傲慢的脸,忍气吞声,过了会儿,又尤为憋屈地问他,“那你,你把我所有衣服都脱了,只穿一件衣服,你不觉得你做得很不合理吗?”

    段淮岸笑:“我给你穿衣服的时候,也觉得挺不合理的。”

    怀念以为他良心发现:“那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——我就应该什么都不给你穿才对。”段淮岸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听他这么一说,怀念确实觉得,段淮岸良心发现,没有在她生病的时候,趁虚而入。她昨晚也没有睡得很踏实,半梦半醒地睁开眼,被人脱衣服的时候下意识想反抗,但身体提不起一丝劲儿。可是当她听到段淮岸的声音后,她旋即安心地阖上了眼。

    “我想起床了。”怀念生硬地转移话题,她语气硬邦邦地,“你给我找条裤子。”

    段淮岸把她往上捞了捞,头低埋至她颈边,深深呼吸,嗓音有些哑,“那也得我先完成我的陪睡业务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怀念想拒绝的,然而下巴一重,他捏着她的下巴,迫使她仰头,迎着他的吻。

    怀念一个小时前就醒了,早已刷过牙,她被他撬开唇齿,出乎意料地是,她尝到了他口中的冷冽薄荷味。

    “为了伺候你,”他边吻边含糊不清地说,气息灼热,熨烫在她唇边,“我都没怎么睡。”

    唇瓣相贴,似有若无的热气蔓延在二人的唇角,怀念的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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