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公你不要过来啊: 50-5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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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儿教给其他孩子的,因此预言便被具象化为“童谣”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, “童谣”往往代表着上天的旨意。

    而现在,上天说,我觉得窦采儿很适合当皇帝。

    对此,太后窦强女做出重要讲话: “妖言惑众!”

    季峨山吓得当场跪了下来: “阿娘,舅父绝对没有这种想法!舅父忠心一片,阿娘莫要中了他人的离间计!”

    窦强女却没有扶起季峨山,反而目光冰冷地问: “离间计?既然如此,予问你,谁会在这个时候做下这样的离间计?”

    季峨山一时无言。

    窦强女不再搭理她,吩咐金鳞卫道: “现在,立刻,马上,让这首童谣消失!”

    金鳞卫领命离去,窦强女目光冰凉,她对季峨山说: “峨山,予同意这出荒唐的共和行政,是为了找到那份遗诏,让予的阿溯继承本就属于他的皇位。你记得转告相邦,不要奢望自己不该要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季峨山只觉得刹那间浑身冰凉。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【临安,相府】

    渡河接到消息后,匆匆忙忙赶到相府,只为了和窦采儿商量这出荒唐的闹剧。

    渡河痛骂幕后主使: “这幕后主使当真心肠歹毒,竟然想出这样的计谋来离间义父与太后。义父,你要不要西安在就去和太后娘娘解释?”

    然而,听了渡河的话,窦采儿却反问: “渡河,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?”

    渡河一时之间都没转过弯来: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窦采儿说: “你也觉得,这首童谣是无稽之谈?”

    渡河的眼皮忽然间就跳了一下: “义父,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窦采儿看向他,此时此刻,窦采儿的目光中透露出的,是渡河从未见过的野心和欲望: “渡河,你也觉得,那个位置就该季氏皇族去坐吗?”

    渡河的心在瞬间沉入谷底。

    窦采儿问他: “凭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上古之时尧舜禅让,就连大禹也曾将王位禅让给伯益,是启不顾父命,开启了家天下的恶习。难道,这样的恶习竟是对的吗?”

    “吊民伐罪,周发殷汤,商周都是以臣弑君,此时为何无人去言家天下?昭襄王灭周,迁九鼎于咸阳,为何无人说天下是宗周的天下?高祖诛秦,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,为何现在天下人却执着天子须是季氏皇族?”

    渡河讷讷无言。

    察觉到窦采儿的意思,好半晌,渡河才道: “可是义父,大尧之子丹朱被称为‘帝丹朱’,若是家天下于夏启开始,丹朱何以称帝?《韩非子》中的《说疑》篇亦云,舜逼尧,禹逼舜,汤放桀,武王伐纣,此四王者,人臣弑其君者也。义父,可见从未有什么禅让,所谓禅让,都不过是以臣弑君的恶习。”

    窦采儿是天下大儒,最不喜韩非子,荀子等怪儒,渡河本以为他的义父会斥责他引用偏文怪论,却没想到窦采儿竟然反问他: “你既然知道这句,便该知道,韩非子之后说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渡河讷讷,一时无言。

    窦采儿笑道: “不敢说了?义父帮你说。韩非子说, ‘此四王者,人臣弑其君者也,而天下誉之。’”

    “你看,就算是以臣弑君又如何?禅让还是吊民伐罪都没关系,只要你能够开创一个天下盛世,自有大儒为你辩经。”

    渡河已经被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,他愣了半晌,只能说出一句: “义父,你当初不是这么和我说的。”

    渡河还记得,当年幼的他被窦采儿抚养的时候,他有多么的崇拜眼前这个男人,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说,他要为伊尹,为太公望,为周公旦,他要让这个世界重新恢复崇宣盛世,他要人人有食可吃,有衣可穿,他要恢复武崇盛景,让大晋万国来朝。

    他说,这个天下病了,他就是医这个天下的药。

    幼年的渡河为这个崇高的理想而震撼,于是,他追随这个男人的脚步,为了这个崇高的理想而奋斗。

    他想,他要追随义父的步伐,让天下都恢复到传说中的三代之治,让天下重现太平盛景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,窦采儿在说什么?

    渡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 “义父,你不是说,你要做伊尹,做太公望,做周公旦吗?”

    “予当初是这么想的,但是渡河,人的想法都会变的。予做了这么多年的伊尹,吕望,周公旦,可是予得到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是愚钝如季穰,都可以对予大声责骂?”

    “是无论什么样的蠢货,都能依仗家世反驳予的决定?”

    “是这个朝堂之上无论什么样的决定,都要经过别人的首肯?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?渡河,你说,这凭什么?”

    “予不如先帝吗?是予不如景帝还是予不如明帝?予执掌朝政期间,是大晋经马奴之乱后最富饶的时段,是黔首最安乐的时段。明明予做的比谁都要好,为什么到了最后,予只能为别人作嫁,然后继续周而复始地卑躬屈膝,请求那些蠢货同意予的决定?”

    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道理,怎么至今还有人不明白?”

    渡河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,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他该指责窦采儿什么呢?

    食言而肥?当初说好了一辈子当臣子,如今却想为君?

    可是窦采儿说得对,人的想法是会变的,更何况如今能真正将所有信赖都交给窦采儿的君主已经逝去了。

    身为臣子,却不忠于天子,竟然妄想为君?

    可是,王侯将相宁有种,没有周发殷汤的吊民伐罪,现在的所有人就都还是夏民。

    好像,窦采儿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,渡河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窦采儿想要的禅让。因为窦采儿说得对,这些年里都是窦采儿在为大晋的江山鞠躬尽瘁,凭什么他要被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?

    但是,他怎么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呢?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【荆北,江陵】

    游溯看到临安传来的消息的时候,他自己都震惊了。游溯甚至揉了揉双眼,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    当临安传来的密信被送下去观看的时候,每一个观看到这封信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    桑丘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惊掉了: “长江突现石雕,上书‘季氏无道,窦君为皇’?”

    游溯像是在梦游: “窦采儿捧着石雕去找太后娘娘,要求太后娘娘将皇位禅让给他?”

    白未晞在一旁打假: “那么沉的石雕,窦采儿一个人肯定捧不动。”

    然而即便被打假,游溯依然觉得自己像是生活在梦里: “不是,季峨山率军响应,认为应该按照上天的指示,将皇位禅让给窦采儿?”

    “她还拿出了孝帝的遗诏,声明孝帝生前已经将皇位禅让给自己的舅父,只是太后为了季氏天下,偷偷拿走了遗诏?”

    “不是,为什么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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