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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敢向皇帝骗个娃》 70-80(第8/16页)
得是驾轻就熟。
以往郑明存每每因公事当差不顺心时, 辰哥儿这么着抱一抱,亲一亲,黏黏糊糊一阵, 也就什么都好了。
且随着辰哥儿这一句。
其他孩子也争先恐后表现了起来。
首先就是何宁的毅哥儿。他也是继承了何宁的莽撞性子,捏着小拳头,紧绷着憨然的脸蛋,眸光坚毅道,
“是谁让叔伯生气了?叔伯告诉我,我去帮你捶他。”
“怎么能惹叔伯生气呢, 简直太过分了。”
“就是, 那人必定是个大坏蛋。”
“我们把他包围起来,和他讲道理, 让他给阿叔道歉。”
“我拿弹弓射他!”
“……我扔小石头砸。”
其中容国公府二房家的一个女童,两岁半, 生得如瓷娃娃般,凑近到李秉稹身前, 伸出小手由袖中费劲吧啦掏出几颗糖果,轻放入男人粗粝的掌心。
仰着天使般的精致面庞, 宛如天籁安抚了声,“阿伯吃糖,甜滋滋的, 吃过就不难受了,都是秀秀偷藏的哩……”
不过都是群奶娃子, 现个个义愤填膺着, 声势倒像极了结义的梁山好汉。
李秉稹造过万邦来朝的盛世。
却并未被群奶娃娃如此簇拥过。
就算心里再生气, 再觉得不痛快,也多少在这此起彼伏的奶声奶调中消减了些, 甚至怕吓着孩子们,黑沉着的脸色,也微微缓和。
却也还是不说话。
容国公府的生机
或就在这群孩子身上了。
徐温云投给立在门口,面色忐忑的阿燕个欣赏的眼神,而后立即揪着辰哥儿问道,“辰哥儿喜不喜欢和大伙儿一起玩儿?”
“当然喜欢呀。”
辰哥儿又往李秉稹额间亲了口。
“那如果…如果毅哥儿他们不见了,你会怎么办?”
“不见了?
不见了我就找他去。”
辰哥儿眼见亲吻攻势效果有限,竟开始伸手挠男人胳肢窝那块痒痒肉。
“要是再也找不回来。
……此生都见不了了呢?”
孩子单纯,只将此话当了真。
辰哥儿顿时觉得伤心极了,哪里还顾得上安慰李秉稹,小嘴一瘪,眉眼皱在一起,硕大颗的泪水夺眶而出,无比委屈扭头问毅哥儿。
“为何会此生都见不了?
毅哥儿,你们都要去哪里,为何不带上我?”
毅哥儿受到感染,一时间也哭了起来,“婶母为何这么问,是母亲要带我回陇西么?呜呜,我哪也不愿去,就要和辰哥儿永远在一起。”
徐温云不过寥寥数语,就使得气氛瞬间沉闷,方才还都如小太阳般,现下都一个个都颓丧着,如焉败在墙角的幼株。
徐温云眼见李秉稹面上闪过几丝若有所思的神态,便知目的已然达到,立即将语调转换到欢欣悦耳,囫囵着将孩子们哄了哄,而后使了眼神给阿燕。
阿燕福至心灵,在门外轻喊了声,
“大家都是好样的,呀,眼看着前头就要开席了,都快出来,待会儿随阿燕姑姑吃冰酪去。”
辰哥儿是个惯好哄的乖巧性子,现在已经多云转晴了,临了都还有些放心不下李秉稹,只又软糯奶声嘱咐了句,“伯伯你好好的昂…”
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踏出了房门。
空气骤停。
落针可闻。
原本房中还充斥着雷霆万钧之怒,颇有些荡涤肃清的狠辣劲儿,现在被群奶呼呼的小团子搅闹了翻……气氛陷入了怪异的沉寂。
李秉稹将臂膀搭在黄花梨木官帽椅的椅背上,抬手轻捏着鼻根,剑眉却还是紧紧蹙起,透着股不得疏解的愤懑。
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。
外头御林羽卫的尖刀,可不知何时就要落在郑家人的头上……徐温云揣手在他身旁默了几息,而后干涩着嗓子,小心翼翼再次极力劝道。
“不看僧面看佛面。
兹事体大,就算看在辰哥儿的面上,也还请皇上三思。辰哥儿是在被容国公府抚养长大,他不仅与孩子们交好,也很得其他各院长辈们的喜欢,与容国公府诸人实在感情深厚……臣妇实在担心,如若皇上一意孤行,只怕会有伤今后的父子之情。”
听到这番话,李秉稹的眉头不由蹙得更深了几分。他何尝不知方才那幕,是那个狗腿子婢女特意搅闹出来的。
可就算如此,也的确让他意识到,方才气急之下,并未来得及考虑到辰哥儿的感受。
辰哥儿现已到了记事的年龄,并不是个襁褓小儿。抄家灭族这么大的事儿,就算能瞒过得了一时,也决计瞒不了孩子一世。
年少无知的孩子眼中,郑明存才是父亲,容国公府才是家,而他这个生父,现如今不过就是个外人而已。
若辰哥儿意识到,自与他相认的这天起,就再也看不见容国公府的亲眷与以往的玩伴……那他在孩子眼中,无疑就是个恶人,或许因此父子离心。
虽说男人并未搭腔,可徐温云还是由此看出了丝松动的迹象,将语调放轻放柔到了极致。
“……且皇上宅心仁厚,总不会忍心看方才那么多天真烂漫的孩子,在半个时辰后一命呜呼吧?”
李秉稹攥紧方才那小姑娘放落在掌中的糖果,掀起狭长的眸子,冷厉厉斜乜她一眼。
“不必给朕戴高帽子。
罪臣家眷,就算黄口小儿,朕也必不会心慈手软。”
李秉稹并非是自小就受看重,无波无澜当上皇帝的,这把龙椅,实则是他在尸山血海中争来的,万事只讲究斩草除根,没有无由来的心慈手软。
这寒森的语气,落在徐温云耳中,她只觉得心头猛然挑空一拍,通身都有些僵硬,一时间也不敢接话。
此时庄兴由门外轻步走了进来,朝前呵身,恭谨道了句,“皇上,太后娘娘听闻您要屠戮容国公府九族,由宫中传下话来……”
“她老人家道,虽还不知容国公府所犯何罪,可如今已是百夷鳞集,圣宫煊赫的太平盛世。并非皇上初登基时,须以铁血铁腕镇压逆党的年月,若非是犯了忤逆谋反的大罪,皇上还是切莫伤及无辜,徒增杀孽。
史官有笔,需顾身后之名。”
因着郑广松以往在朝堂上的口诛笔伐,陆霜棠确实不待见容国公府。
可由这几年容国公府被打压得气焰全无,事事顺服的份上,念在他们祖上为祁朝立下过丰功伟绩,也难得开腔劝言了这么几句。
庄兴尖细着嗓音,口传太后娘娘的此番旨意后,徐温云适时垂头跪了下来,脊背挺直,再次劝谏道。
“臣妇再次请求皇上开恩,饶过容国公府满门。因公,未免朝堂动荡不安,群臣人心不稳;因私,皇嗣如今尚且年幼,经受不起如此大的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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