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向皇帝骗个娃: 70-8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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秉稹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,素了三四年之久,如今最想要的女人就在眼前,完全可以让他任意施为,可摩挲着她白润细嫩的手背,他却并不着急。

    四年之间,二人除了容貌没有太大变化,身份性情都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她由行事张狂,恣意妄为的寡妇,逐步收敛性情,变成了个高门侯府的诰命夫人。

    而他也从穷酸落魄,闷然无趣的镖师,杀入皇宫一步登天,变成了个暴戾强势的帝王。

    …有时候真恨不得能有一支笔,将这四年的空白填补上,好让他们的生命对接,知悉对方所发生的一切。

    微黄烛火的跳跃下,他侧脸轮廓锋锐而清隽,语调虽还带着冷,却软和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……听太医说你生辰哥儿时难产?

    你并非是个孱弱的,好好的岂会如此?”

    或是错觉,徐温云竟由这话语中,听出略微关切的意味。她不敢多想,只以为他的侧重点在孩子身上……

    “脐带绕颈三周。太医道此症形成的原因复杂,一则是脐带太长,二来肚腹中胎动频繁……许多身体康健的妇人,也有可能撞上。

    不过皇上放心,龙裔并未因此而受影响,从小就健康得很……”

    李秉稹沉下眉头,

    “谁问孩子了,朕问得是你。

    你如今可完全无恙了?”

    徐温云略微呆楞,只当他有别的考虑,于是抿唇道,“倒是大好了,只是寒冬腊月飘雪时,后腰偶尔会有些许钝痛,太医道需颗千年灵芝才能根治……不过,行夫妻敦伦之事还是无碍的。”

    李秉稹剑眉微蹙,下意识就将另只手掌落在她的后腰处……什么破容国公府,连根千年灵芝都搞不来?

    这一问一答间,颇有些审问犯人的意味,就连李秉稹也觉察出些不对劲来,不禁闷着声音问她。

    “莫非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朕的么?”

    徐温云其实很想问……

    丽妃和县主说得是真的么?

    她今后会一直待在这宅院中么?

    既然辰哥儿作为皇子,今后迟早是要回宫养着的,那他入宫后他们母子二人还能再见么?

    可他嘴里的答案无论是或不是,都是她面对不了的,不如就将这些疑窦全都交给时间吧……

    这些关键问题,徐温云问不出口,只能沉默几息之后,挑了个不会出错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妾身听闻三年前陛下御驾轻征,与匈奴对敌时身受箭伤,不知现下恢复得如何了?”

    听出她语中的在意与关切,李秉稹这才神色稍霁,眼底闪现出些暗涌,语气却还是一本正经着。

    “……恢复得…不如你亲自探探……”

    而后揭开衣袍,抓她的指尖拉近,缓缓朝胸口的箭伤处探去……徐温云原还有几分猝不及防,下意识想要将手收回,却没能抵得住他手掌的力道,穿过宽荡的衣袍,触极到了他古铜色的肌肤。

    第080章 第八十章

    第八十章

    徐温云起初不敢抬眼, 直到指尖感受到了疤痕别样的触感,才略带几分惊异,含羞带怯, 颤巍巍掀起眼睫望去…

    跳跃烛火下,男人冷嶙厚肃如泰山端坐着,肌肉匀称的身材在衣袍下若隐若现,肌肤就好像被棕榈油浸润过,呈现出恰到好处的古铜色。

    指尖触到那个圆弧形的箭伤。

    外圈的皮肉向外翻起,里头那层深深凹下去, 残忍镶刻在他平滑的肌肤上。甚至都能让人联想到, 当时取箭头时,是何等疼痛难忍。

    四年前他身上并无明显的伤疤。

    可现在不止胸口那一处箭伤, 胸膛腹部还添了好几道刀剑伤口,伤疤的裂痕如闪电般, 深深浅浅在皮肤上蜿蜒着,狰狞而可怖。

    就算已经是愈合状态, 都让人看得心揪着疼,徐温云两道细眉紧拧在一起, 轻缓划过那那些伤痕。

    “你武功分明很好的,岂会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武功再好,也只是肉**体凡身, 并非金刚不坏。

    李秉稹并不想去细提刀山血海的浴火厮杀,只在沉默几瞬之后, 闷声道了句。

    “打守江山都不易, 皇帝哪是好当的。”

    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, 此时说这话,却透出些若有似无的委屈。

    这几道疤痕, 反倒给这个端坐云间的帝王增添了些接地气。

    徐温云不难想到,这四年间他经历了怎样的艰难险阻,如何勤政理朝,才造就了如今的太平盛世。

    身体各处感受到她指尖微凉的触感,李秉稹喉头暗滚,干脆将佳人搂入怀中,徐温云顺势倒了过去,虽并未反抗,可身体到底还有几分僵硬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几年你是如何想朕的?

    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之前徐温云说想他,在这点上,倒确是没有说谎。她薄唇轻抿,轻柔地细数着这些年来,他在脑中闪过的那些瞬间。

    “秋日闻见桂花香,就会想起皇上;

    看到身着黑衣骑马的男子,也会想到皇上;

    偶尔望见有人弯弓射箭,便会想到你我在襄阳箭场上那幕;

    有一日院中无人,辰哥儿捡了根枯枝在院中比划……他长得实在太像你,一招一式间,浑然就像是你在我眼前练剑;

    ……”

    二人以往的沟壑还未全然被填平,李秉稹被骗得有些残余的后遗症,许多时候只敢信她三分,可他知现在这番话是真的。

    李秉稹将怀中佳人紧搂了搂。

    似是在发号施令。

    “今后不准再骗朕。”

    徐温云并未搭腔,只靠在他胸膛上囫囵着点了点头,便也算是应了。

    屋内氛围终于缓和了些,暖色黄调的烛光,也透出些家常的温馨。李秉稹的脸还沉冷着,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吓人。

    享鱼水之欢是件乐事。

    李秉稹不愿将此事显得太像是强行索取,所以才愿耐着性子多说几句,可一旦咂摸出些可趁之机,他便不会放过。

    抬起指尖一挑,她身上缎面泛光的薄氅,就顺着椅面掉落在地,粗砺的手掌,在她纤细的薄背上游走起来。

    李秉稹靠近她的耳廓旁,带着强烈的占有欲,低声嘶哑。

    “……莫非只有这些时候想到过朕么?你定还隐瞒了些什么。比如夜里孤枕难眠时,身燥欲动时……脑海中可浮现过朕的身影?”

    男人粗重的呼吸,喷洒在徐温云耳边颈窝处,就好像是阵酥酥麻麻的电流,瞬间传至全身。

    她甚至呼吸急促着微仰了仰头,在他的举动下,只觉浑身都开始酥软,终于像根没骨头的藤蔓,柔若无骨靠倒在了男人怀中。

    食色*性**也,人之大事。

    徐温云又何尝不是生生干渴了四年呢?

    徐温云并非初经人事,到了此等境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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