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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米文学www.damiwx.com提供的《敢向皇帝骗个娃》 70-80(第12/16页)
再骗,用一个谎言去遮盖另外一个谎言……
起初若说是害怕,李秉稹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可在丽妃展露完朱砂痣,被义女带着去看过那间佛堂之后……她也总该明白他的一片心才是。
可她倒好。
直接选择与那郑狗一起,带着他的儿子远走高飞。
帝王多疑。
他已给了徐温云从未有过的最大信任,可她却一再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,再深的情意,再大的耐心,也几乎要被消磨殆尽。
庄兴眼见皇上不说话,便只试探着道,“……皇子到底年幼,离不开生母。奴才记得宫中还空了好几座殿宇,那云玉宫也是照着皇上之前的意思打点好了,其实就是位份的问题……”
李秉稹不欲取她性命。
可她都如此谎话连篇,屡次犯上到这个份上了,他没有施以重刑就已是宽宥,莫非还要上赶子纳她入宫,让她做嫔妃,做皇后么?
所以听到此处,李秉稹将指尖的筷箸,“啪”地一声轻搭在碗沿上,眼底一哂。
“什么入宫,什么位分?以她现在的德行,连宫墙的半点边都沾不上。
孩子需要适应,母后也还未知真相,先去附近寻间宅子将他们母子安置下来,今夜就挪过去。”
或许是因为将期待放得足够低,所以就算这番话中尽是羞辱之意,徐温云却也并未觉得难受,她甚至觉得庆幸。
毕竟摊上这样的大事儿,不仅保住了性命,并未连累家人,还能与辰哥儿呆在一起……她已经很满足了。
现在不是她能计较名份的时候。
所以徐温云由椅上坐了起来,施施然朝李秉稹行了个礼,“妾身多谢皇上浓恩,今后必定好好看顾孩子,绝不敢再行差踏错半步。”
此女倒是很乖觉。
终于不再自称“臣妇”,而是改口“妾身”了,李秉稹阴郁已久的神情,终于稍霁。
前厅寿宴散得差不多。
辰哥儿小憩了会儿,醒后又到庭院中,与郑家的几个孩子玩耍……此时庭院入口处,出现了郑明存的身影。
他是来办那最后一件事儿的。
李秉稹此时正好用完膳,眼见他靠近孩子,直接抬腿踏出了楼阁,略微带着几分审慎望了过去…
徐温云与两个奴仆立即跟上。
“父亲!”
辰哥儿甜唤一声,撒着小短腿就跑上前去。
郑明存远远望见那二人站在一处,眼底顿痛,仓皇收回目光,屈膝蹲下身,将孩子抱在了怀中。
“父亲,你方才去哪儿了?”
就算这孩子并非亲生,可三年多来,郑明存实实在在将辰哥儿视如己出,也确是在好好学着如何做个好父亲。
他确是太看重脸面,所以才会想到借种求子这招。
可但凡是个世家子弟,活在这豪门大族中,又有谁不沽名钓誉,又有谁想到背上污名蜚语?
一步错,步步错。
当初如若有得选,他又何尝想要去借种生子?
郑明存抚了抚辰哥儿的小脑袋,眼中闪过万千惆怅与痛楚,嘴角扯出个凄楚的笑容来,温声解释道。
“……明日父亲就要调任离京,上峰说差事艰苦,不方便带上妻儿,所以辰哥儿,我与你们母子二人从今往后无法在一处,会另有其他人来照顾你们。”
辰哥儿歪了歪头,童真可爱的脸上,流露出些困惑的神情,
“父亲是与母亲和离了么?”
郑明存闻言一愣,
“辰哥儿怎得知道和离?”
“宇哥儿就是啊,他父母就和离了。
婶娘原本住在别处,和离后就搬回家住了,宇哥儿以前一个人孤零零的,现在天天和我们玩儿……”
孩子只浅显知道和离这个词儿,却并不能理解这背后的意义,所以就这么轻飘飘说了出来,完全听不出有任何沉重的意味。
所以郑明存也就干脆顺着孩子的话,艰难承认道,“……是,我便是与你母亲和离了。”
辰哥儿似懂非懂点了点头。
他只是觉得他们二人呆在一起,虽然不像宇哥儿所说的父母天天吵架,可母亲好似也并不开心,和离就和离了吧。
辰哥儿对和离倒并不太当回事儿。
只双手揽住郑明存的脖子,皱着小脸有些难过,“可没有我们陪着,父亲独自大老远离京当差,会过得很辛苦,辰哥儿不想让你那么辛苦……”
这孩子终究没白养。
郑明存鼻头一酸,压下心底的起伏,略带几分苦涩道,“有辰哥儿念着,父亲不觉得幸苦。”
辰哥儿并不舍得父亲,瘪着小嘴有些不开心,可他隐约知道那是去办正事儿,阻拦不了,于是只能问,“那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们?过年能回来么,还是元宵节看花灯的时候回来?”
郑明存用力攥了攥手,有些不敢看孩子,只将辰哥儿用力揽在怀中,声音发颤,“那是桩要紧差事,父亲得时刻在那儿守着,所以或许……再也回不来。”
辰哥儿闻言愣住,愈发不乐意,充满灵气的眼中积了些泪意,小小的鼻头抽了两下,可却还是努力理解,且试图寻找方法,带着哭腔追问道。
“……那父亲在何处当差?你告诉辰哥儿地址,今后每逢年节了,我就同母亲去看你。”
拒绝孩子的好意,是件极其艰难的事情。可庭院外,毒酒已经备好,只待郑明存交代完这番话,踏出庭院的瞬间,就要去赴死。
郑明存喉头窒堵,难受而刺痛,声音愈发苦涩,囫囵吞枣道了句,“……指不定在哪儿呢,你们来了只怕也看不着。”
这下,辰哥儿彻底不乐意了。
眼里的小金豆子夺眶而出,颗颗硕大,砸落在地,嗷嗷就开始哭嚎。
“那岂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父亲了?不要,父亲不准走,辰哥儿不让你走,呜呜呜呜,这差事非去不可么……为什么啊……呜呜呜呜……”
辰哥儿哭得伤心,甚至一度被呛到咳嗽,好似是哭得要将五脏六腑全都呕出来,小脸蛋通红,眉毛都拧在了一期。
那几个自小看着孩子长大的人,听惯了哭闹声,倒也还好。
唯有那孩子的生父。
哭声扬起的瞬间,就心疼不已,剑眉深重,形成道深深的沟壑,气到牙齿都有些咯咯作响。
眼见孩子抱着郑明存脖子不撒手,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他快速转着翠玉扳指,脑中飞速思考着对策……
原是打定主意不留郑明存活口的。
可眼见辰哥儿同他如此难舍难分,如果当真一杯毒酒灌下去,这郑狗死了倒是一了百了,若今后辰哥儿今后知道真相,因此与他生分了呢?看来此事还需缓缓。
可若是当真因此绕过了他,那也绝无可能。其实现在冷静下来想想,朝廷现下正值用人之际,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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