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向皇帝骗个娃: 60-7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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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哥儿还只是个孩子,天真无邪,总不可能撒谎。

    他都比着小手指头说三岁,那必然做不得假吧?可李秉稹望着那张与自己极其相似的脸,心中还是疑窦丛生……

    正巧。

    此时庭院中踏入个打理庭院的仆妇,许是手里还有些活计,未能及时接收到清场的消息,也不知有贵客在此,就这么着蛮里莽撞,冒失地由假山后的斜径窜了出来。

    那仆妇正要拿着簸箕退出庭院。

    却被喊停了脚步,“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仆妇虽说不知李秉稹身份,可眼见此人通身华贵,就连少郎主都得在旁垂首恭敬作陪,便知此人是得罪不起的存在。

    立即屏气凝神上前,

    “不知贵人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李秉稹终究还是不死心。

    转过身去背对辰哥儿,眯着眼睛,声线低沉硬朗,冷厉寒森。

    “你在容国公府当差多久了?是家生子,外头买来的,还是短工,可知这孩子今年几岁?

    ……好好回答,不得隐瞒。”

    那仆妇身形微顿,神色却不改,只朝前微微欠身,“禀告贵人,奴婢是自十二岁由外头买进来的,在府中当差已有二十五载。”

    “如若奴婢未曾记错…

    小公子今年刚满三岁。”。

    这仆妇的话,好像将此事板上钉钉,有些彻底击碎李秉稹的幻想,他眸光一寒,嘴角甚至勾出丝蔑笑。

    呵。

    简直可笑。

    他究竟在期盼什么?

    期盼着眼前这个乖巧伶俐的男童是他的孩子?期盼当年在闹成那样天翻地覆的情况下,徐温云还为他生下了孩子,瞒骗过了整个郑家,将孩子抚养长大?

    这属实有些太过理想主义。

    过于天方夜谭了。

    当年那颗避孕丹,是他亲眼看徐温云吞下去的,且临行前夜,又正好撞见了她在房中更换月事带……

    这桩桩件件,她怎么可能怀孕?

    这些念头一一闪过,李秉稹脑中正混沌着,郑明存却有些捱不住了。

    他站在旁边一直心惊肉跳听着,方才但凡任何一个环节出错,只怕头顶就要变天。

    他身若寒潭,心胆俱颤,只觉不能再让辰哥儿在此次再待下去,否则还不知还会勾得李秉稹生出些什么念想。

    眼见皇帝问得差不多……

    郑明存先是使了个眼神,让眼前的仆妇退下,而后扯起嘴角笑笑,支着发软的身体上前,将辰哥儿由庄兴的怀中接抱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这孩子约莫是顽皮心起,自己个儿偷跑出来的,若太久没有回去,只怕乳母要着急。微臣须得先命人将他送回去才好,还请皇上稍候。”

    朝李秉稹道完这番话,郑明存还不忘哄怀中的孩子,“……再去写五个大字,就让你去前厅玩儿可好?”

    五个字对辰哥儿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,笑着妥协,甜甜脆声应了声“好”。

    就这么勾着郑明存的脖子,眸光却还在看李秉稹,笑眼弯弯。

    李秉稹原本已经打算要接受现实,可望着孩子纯净的笑脸愈行愈远,他就觉得好似某种能触手可及的幸福,在迅速流逝消弭。

    不知是与这孩子的心灵感应太强,还是被眼前这父子相协的这幕刺痛了眼……他心里那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劲儿也冒了起来。

    且后知后觉中,萦绕在这夫妻二人的谜团,复又开始漫上心头。

    为何郑明存会甘戴绿帽?

    为何二人分明并不恩爱,却要佯装伉俪情深?

    为何徐温云宁愿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,也 不愿和离?

    为何郑明存分明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,却甘愿舍弃名留青史的机会?

    为何不愿让孩子在寿宴上见人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种种剪不断理还乱的谜团,指不定就在这孩子身上。退一万步讲,就算这孩子不是自己的,可身世也大有可疑之处。

    只要能够得解,说不定他与徐温云就还有可能。

    “郑大人且慢。

    从此刻开始,这孩子不准离开朕的视线。”

    郑明存已将孩子交到由鸣手中,他们差不离就要踏出庭院……偏偏身后响起了这声御令。

    郑明存这下是真有些绷不住了。

    若说之前还抱着些或许能蒙混过关的侥幸,现也终于认清现实,心知今日躲不过这一遭。

    可郑明存并未认命,依旧负隅顽抗着,甚至心中所有担忧,全都化为了恼怒。他幡然转身,袖下攥着拳头,浑身上下都紧绷着,犹如一头困兽。

    “皇上登门拜访究竟意欲何为?

    我们容国公府满门忠烈,自皇上登基之后一直衷心辅政,从不敢行差踏错一步,今日家有喜事原该一团和气……

    皇上却凭何要无故扣押个垂髫小儿,这究竟是什么做客之道?”

    遭受如此顶撞,李秉稹原该生气的,可眼见郑明存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,无疑更加做实了心中的猜想。

    他眉目清朗展开笑颜,狭长的眼尾随之上勾,莫名带了些痞气。

    “凭何?”

    李秉稹重复了便这两个字,愈发觉得这事儿有意思,不禁作出副宽厚长辈的模样,笑比清河,朝由鸣怀中的孩子问道。

    “辰哥儿,你说凭何呐?”

    因着二人都在孩子面前刻意回避了那副阴厉狠辣的表情,所以辰哥儿完全没有受这两个男人影响,只专心致志舔啃着嘴中的糖画,仿佛身处另一个次元。

    现在听到自己的名字,抬眼一看,就见眼前的男人笑得亲和,眼眸如月,仿佛盛满了满天星辰。

    孩子压根就没注意听二人对话,现在也只仰着脸,小脸蛋上梨涡深陷,软糯脆声道了句,

    “就凭伯伯生得俊!”

    *

    *

    *

    前厅这头。

    已是快到了要用午膳的当口,前来拜寿的宾客们几乎都到齐了,这次寿辰并未分席,愈发热闹非凡。

    宾客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谈笑着,小厮婢女们准备开始传膳,半大的孩子们在席面空隙下笑闹穿梭着…

    何宁忙不迭照应着女眷与孩子们,抽出个空隙来,伸长脖子张望一番,嘱咐婢女柳叶道,“这毅哥儿方才还在这儿呢,这会子又上哪儿顽皮去了?快去将他寻回来,莫要像上次似得,将人家订亲用的大雁给放飞了。”

    徐温云心头一团乱麻,待客也有些心不在焉,一时又不能撂下挑子不管,好在身边有何宁在旁照应着,免了许多尴尬。

    此时。

    去寻人的乳母终于回来了,忧心忡忡道,“夫人,奴婢带着门房那几个,将阖府上下都翻个遍,却也没找见辰哥儿的身影。现就后头的庭院中没找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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