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向皇帝骗个娃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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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并非是个执着于过往之人。

    无论以往暗地里为她做过多少,浑然可以当作是自己一厢情愿,许多时候原也就是发句话的事儿,压根也犯不上再提。

    他现在唯只独独在乎一点。

    “整整四年,你当真从未想起过我?

    哪怕一次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徐温云回答地飞快。

    甚至没有让这句话有落地的空间,她匍在地上,不敢抬头,牙齿咬着内侧唇壁,甚至感受到了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李秉稹眼底一沉,雷云翻滚,碎冰与浓雾翻飞,狂风骤雨齐齐呼啸,轻嗤了声。

    “撒谎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撒谎!”

    徐温云莫名觉得被戳中心事,反而好似被激怒,干脆腾然立直身子,眸光沉静如潭,透着微光。

    “实际上是,臣妇自从离开镖队的那天起,就一直在姨母的操持下四处相看郎君,脑中全都是想着如何钓个金龟婿,压根就再没往回想过。

    后来嫁了人生了子,就整日都在后宅中,忙着相夫教子,主持中匮……”

    她对上李秉稹的眼。

    “所以。

    臣妇这些年来,是真的没有心思想皇上,一分一毫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李秉稹微转了转指尖的碧玉扳指,嘴角上扬 ,带了丝寒森的冷笑,眸光中亦透出几分阴鸷的寒意。

    “那这枚玉玦又算什么?

    如非日日随身携带,又岂会掉落在宫中?”

    徐温云闻言,整个人都呆了呆。

    她心尖一颤,犹如被人猛然扎了一道,又狠狠搅动几下,可她反应得很快,立马反应过来,涩着嗓子逞强道。

    “皇上错想了。

    之所以还留着这块玉珏,并非是还对皇上还有情,而是想用个物件压压裙面,它大小又正好合适,戴惯了懒得换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皇上或许不信,可臣妇不想引得皇上误会。

    所以这样东西,不留也罢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番话。

    徐温玉脸上带了几分绝然,抬手迅速由头髻拆下根发簪,将其穿过圆形玉珏的孔洞……

    李秉稹好似意识到了她要做什么,瞳孔震动,立即出声制止,“不准…”

    结果话还未说完……

    那枚翡翠玉玦,就被徐温云指尖蓄力,在发簪的撬动下,由中间分身碎成了两半。

    没有圆满。

    唯有缺残碎玉,满地荒唐。

    徐温云凄然笑笑,在心中被压抑已久的恐惧与怨怼,终于在此刻释放出来,面上神情有种死生不顾的木然。

    “臣妇有罪。

    当年先是隐瞒身份刻意接近皇上,后又负心薄幸谎话连篇,今日在殿上更是多番违逆,言语冲撞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诸多罪则,实则不与他人相干,都是臣妇一人之过。

    今日臣妇便自裁在这大殿之上,还望皇上今后莫要迁怒旁人!”

    说罢。

    徐温云想也不想,将手中的钗镮举高,用钗针对准纤细的脖颈,用尽浑身的力气,猛力扎下……

    手腕却在半空中被男人拽住,指尖的钗镮被抽出甩落在地,与白玉砖面碰撞,发出叮当的脆响之声。

    那张俊美孤傲,眉眼浓烈的面庞,骤然放大在眼前,他眸底深沉,充满阴戾,有种黑云压城的逼迫感。

    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句。

    “你若胆敢再死一次,朕让你在意之人通通陪葬。

    朕要你活着,活着慢慢偿还罪过!”

    痴念多年之人,就在眼前。

    活生生的,不再是块冰冷的牌位。

    她显然是被唬住了。

    玉面惨白,眸光惶惶,惊恐万状望向他,就像林中被围追堵截,无处可逃的幼鹿,娇弱又无助,破碎又绝望。

    李秉稹眸光中闪过丝不忍。

    压根按捺不住那股想要靠近的渴望,就要生出双臂,将她搂入怀中好好抚慰……

    徐温云几乎是福至心灵般,立即猜到他接下来的举动,将手腕由他手中挣了出来,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她方才是真的抱着必死的决心。

    现在就算活了下来,心里也并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“当年皇上与臣妇,确有过一段情。

    可沧海桑田,物换星移。臣妇已然嫁人,郎君体贴,家宅安宁;而皇上也已是江山在握,又喜纳新人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既两厢里都得了自在,又何必苦苦守着往事不放,再生事端,又起波澜呢?”

    “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。

    臣妇是个贪财如命的卑劣之人,不值当皇上挂怀在心,还恳求皇上,放过臣妇一家吧。”

    李秉稹的掌心顿然一空,额间青筋猛然跳动,屈着指节在半空中攥成了拳,脸上亦笼上层阴云。

    他垂下发红的眼睛,望着跪匍在身前的女人。她显然被吓得不轻,正瑟瑟发抖,好似再略微施压,就能全然崩溃……

    他快速转转碧绿扳指,微微眯眼,暂且压下心底万千涌动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朕乏了,郑夫人先回去吧。

    你的账,今后…慢慢算。”

    最后三个字说得意味深长,暗含威胁,听得徐温云又是一阵怵然,可至少暂且,她能从此地超脱出去。

    直到此时此刻,徐温云也不敢怠慢,又是依着规矩磕了头,这才手脚哆嗦着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踏出殿门的那刻。

    徐温云只觉一直吊着的那口气好似散了,终是有些绷不住,面如土灰,在下石阶时,脚底趔趄着几乎就要栽下去,得亏个内官眼疾手快,上前搀住了她。

    她浑浑噩噩着,骨头就像是散了架般无力,只强打起精神,勉力应对着内官与引路的宫婢。

    一波未平。

    一波又起。

    游魂似得踏出宫门,她脑中还混沌着,就远远望见玉带桥前,停了辆荣国公府的车架。

    郑明存已经在等着了。

    他着了身天水碧的圆领襴袍,静立在车架旁,望见她的瞬间,就含笑迎上前来,瞧着很有些芝兰玉树,温润郎君的意味。

    可若在徐温云眼中,却丝毫不亚于吐信子的毒蛇。她现在还能强撑着走出宫门,就已是不易,再分不出多余的心神来应对他。

    只勉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

    “郎主。”

    到底是夫妻多年,

    郑明存瞬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,且定睛仔细打量了番,发现她发髻上少了根钗。

    他眸光微沉,脸上的笑容僵了僵,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这人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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